一个日本军官,如果打输了,会找个安静地方,白布一铺,慢条斯理地解开军装,露出腹部。旁边站着他的介错人,刀举得高高的,就等他那柄肋差捅进去,然后手起刀落,给个痛快。
整个过程,庄严肃穆得像一场祭祀,他们管这叫“武士道的荣光”。
几乎同一时间,在朝鲜冰天雪地的上甘岭,一个叫黄继光的中国士兵,浑身是血,面对着敌人疯狂扫射的机枪眼,子弹打光了,就那么直挺挺地扑了上去。
没有白布,没有仪式,甚至没有给他留下遗言的时间。他用胸膛,为后面的战友撕开了一道生命的口子。
一个求死,一个向死而生。你说这俩,到底谁更猛?这背后那股让人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劲儿,究竟是从哪来的?
聊到二战的日军,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“变态”。那种集体性的疯狂,简直不像是正常人类能干出来的事。比如“神风特攻队”,开着飞机,脑门上绑着“七生报国”的白布条,直愣愣地就往美国人的航母上撞。
这可不是电影特效,是几千个日本年轻人的单程票。他们出征前,上级会给他们开盛大的欢送会,喝践行酒,甚至还有女学生来献花。整个氛围,搞得好像不是去送死,而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这股邪火的源头,就是天皇。在当时的日本,天皇不是人,是“现人神”,一个活在世上的神。从明治维新开始,日本高层就有意把天皇包装成万世一系的神之子孙,老百姓从小就被灌输,为天皇去死,是至高无上的荣耀。
这种洗脑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他们觉得,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,是天皇的。天皇让你去死,你不仅不能犹豫,还得感恩戴 đức。这种精神控制,比任何武器都可怕,它能把人变成一部没有感情、绝对服从的杀戮机器。
所以你看,战场上的日军,一旦陷入绝境,很少有举手投降的。要么拉响手榴弹跟敌人同归于尽,要么就是那套程式化的剖腹。在他们眼里,投降比死更可耻,因为那意味着玷污了神的子民的身份。
但这种精神力量,说白了,是虚的。它建立在一个谎言上。当麦克阿瑟的飞机飞临东京上空,当裕仁天皇对着全国广播,用一种有点滑稽的语调承认自己“也是人”的时候,那个神,就碎了。
很多日本人当时的感觉,跟天塌下来差不多。支撑他们整个世界观的东西,没了。
可是在鸭绿江对岸,中国军队里,是另一套完全不同的逻辑。
朝鲜战场上,我们的志愿军,装备差到什么地步?美国兵冬天穿着鸭绒服,吃着热乎的巧克力和牛肉罐头。我们的战士,很多人穿着单薄的棉衣,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里,啃着冻得跟石头一样的土豆。
联合国军指挥官李奇微后来在回忆录里都想不通,说中国军队的后勤简直是个谜。他们靠着最原始的运输方式,竟然能支撑起那么大规模的战争。
他不知道,支撑志愿军的,不只是那点炒面。
那时候,新中国刚成立,全国上下都憋着一股劲。这股劲,很实在。对很多普通士兵来说,他可能不懂什么大道理,但他知道,共产党来了,他家里分到了地,他老婆孩子能吃饱饭了。
这是几辈子都没敢想过的好日子。
现在,美国人的飞机天天在鸭绿江边上转悠,炸弹都快扔到家门口了。部队里开“诉苦大会”,老兵们一个个上台,哭着讲自己旧社会家里怎么被地主恶霸欺负,怎么被日本人、国民党兵祸害。
那种仇恨,不是宣传出来的,是实实在在刻在每个人身上的伤疤。
所以指导员一动员,说“保家卫国”,这四个字,对他们来说,就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。保家,就是保住自己刚分到的那几亩地,保住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。卫国,就是不让那些洋人再像以前一样,跑到我们家里来烧杀抢掠。
就这么简单,就这么直接。
所以你才能理解,为什么会有邱少云。为了不暴露整个潜伏部队,烈火在身上烧,他能硬生生忍着,趴在原地一动不动,直到被活活烧死。那种痛苦,超出了人类生理的极限。支撑他的,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神,而是身后几百个战友的命,是这场仗必须打赢的信念。
还有长津湖的“冰雕连”,整连的战士,为了坚守阵地,在极寒天气里,都冻成了冰坨坨,到死都保持着战斗的姿势。美军看到这一幕,都集体脱帽敬礼。他们打不赢的,不是中国的武器,而是这种不要命的意志。
日本兵的“玉碎”,是一种被逼到绝路的疯狂,是一种献祭式的自我毁灭,透着一股病态的美学。而志愿军的牺牲,是一种“我死了,你们才能活”的担当,是一种为了集体、为了未来的主动选择。
一个是为了一个虚构的神,一个是为了身边活生生的人。
这里头还有个挺有意思的细节。战后,麦克阿瑟作为日本的“太上皇”,为了方便统治,选择保留了天皇制度,只是把裕仁从神坛上拉了下来。这一手,相当高明。他等于把日本这头猛兽的牙拔了,但魂还在。
这也是为什么,直到今天,日本右翼势力依然能借着靖国神社这些东西招魂。因为那个精神内核,那个“神”,并没有被彻底清算。它只是从一个“现人神”,变成了一个文化符号,但那种集体主义和绝对服从的幽灵,还在日本社会上空飘荡。
所以你看,信仰这东西,真是个双刃剑。它能把人变成野兽,也能把人锻造成钢铁。日本武士道那套,说到底,是把人变成神的奴隶,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献出一切,包括思考的能力。
而志愿军的那股劲,是把人变成了自己的主人。我为我的家,为我的国,为我向往的生活而战。我的命是我自己的,但我愿意为了一个更宏大的目标,把它豁出去。这两种力量,看起来相似,本质上,一个通往毁灭,一个导向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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